【瑟巴/莱巴】S.A.Y（8）
来，跟撸主念，瑟莱是父子情父子情
本章终于开启了《特工争风》模式，呃，那也是一部挺有意思的片子
今天的份已经够前几更两天的量了，或许我明天会请假一天，感谢大家的关注喜欢与推荐，爱你们❤
〖8〗
莱戈拉斯挎着包进门的时候，他的父亲破天荒地在家，见他回来扬了扬下巴表示晚餐已经准备好，餐桌上有要多健康有多健康的白煮蛋、酸奶、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和专门给他做的一些高热量食物。
“瑟兰，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么？”从小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称呼亲昵并不是他不够尊重父亲，而是被一定程度的纵容宠爱，“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正在帮姑娘们调整训练方案？”
“嗯，确实有一点特殊，如果不抽出时间总抓不到你的人好好聊聊，”瑟兰迪尔给莱戈拉斯倒了杯鲜榨苹果汁，“有关我前些天遇到的那次事故和一些人。”
“哇喔，劫后余生终于想起来要跟儿子分享心路历程了么？”大男孩甩下书本，洗净了手一步跨到桌边小动物一样蹭了蹭父亲，下巴硌在还在分餐的瑟兰迪尔肩膀上，“从小我就知道我有个英明神武的老爸，哦，不，一点也不老，不认识的人出门得觉得他得管我叫大哥。”
瑟兰迪尔轻声哼笑，塞给儿子一颗小番茄堵住他的嘴，“你可不是十岁了，莱戈拉斯，我要跟你说点正事。”
“啧啧，这么严肃，难道是死里逃生，想到提前写遗嘱了么？”莱戈拉斯小声嘀咕着缩回自己的位置，“好啦，我洗耳恭听。”
“我……”瑟兰迪尔又斟酌了一下语气才再度对着眼睛溜圆等着他开口的儿子说道，“莱戈拉斯，我对一个男人动心了，有可能过不了多久会交往一个男朋友，你会反对么？”
幸好莱戈拉斯并没在嘴里塞满食物，否则他真是要愧对父亲从小教导他的用餐礼仪，“呃——那或许，我是说，如果，我也……想跟一位男性发展友情以上的感情您也不会反对了，我的父亲？”
两个人给对方的信息量都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他们现在都有些后悔在餐桌上提及这件事，以至于难得的共进晚餐变成了尴尬的各自食不知味。好在年长者先调整好了情绪，“莱戈拉斯，希望你不是跟我赌气才说了刚才的话，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去追求对方。”
“不，瑟兰，”莱戈拉斯用昵称来表示自己心态的平和，“我是说真的，有一个人，我喜欢他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本想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后再向你明说，但是既然你提起来这件事，也许过段时间我们俩的公寓会有四人聚餐，你看我们的餐桌正好坐得下。”
瑟兰迪尔凝视着他的儿子，叹息在他的喉咙里盘旋，最终他垂下了眼皮，盯着自己从来没有戴过戒指的双手，那双手保养得当，年轻得不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应该保有的青筋、皱褶，可就是这双手从小把莱戈拉斯抱大，从扶着他蹒跚学路，到领着他进入校园，他们一路相伴，这么快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的儿子终于开口跟他说要开始一段恋情，而极其凑巧的是，跟他一样，爱上了一个同性，或许这是基因里不可避免的显性表达。
“也许是我近些年忙于工作疏忽你了，莱戈拉斯，如果你愿意并且开心，那么就去做你想做的吧，和什么人交往都是你的自由，我又有什么立场来阻止我的儿子恋爱呢？”最终，瑟兰迪尔掰断一块姜汁饼干，一半递给莱戈拉斯一半放进自己的嘴里，“希望我能早日看到你领他上门，他一定是个极好的男人，能让我优秀的儿子沉迷。”
莱戈拉斯红着脸含着半块甜点慢慢吃了，多日以来想与父亲坦白自己的性向，又想征求他的意见让医学生苦恼不已，而现在他迫切地想和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分享他的感情，没想到他的父亲更加直截了当，既然取得了儿子的首肯，接下来的事情也是介绍心上人，于是一个低沉、一个清朗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他的名字叫巴德。”
“那个人叫巴德。”
瑟兰迪尔挑高了眉毛，莱戈拉斯锁紧了眉头，两个人为这个巧合震惊不已，忐忑不安之下又开始自顾自地念叨起巴德的年龄、身高、工作、家庭，一切都大同小异，莱戈拉斯眼中多了点迷惑不解，而瑟兰迪尔也在心中把儿子近来频繁奔向市立图书馆和图书管理员巴德对上了号。陶瑞尔给自己的调查报告上明明写得清楚，丧偶多年的巴德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没有暧昧对象更没有情人，那莱戈拉斯算什么？
巴德是不是在玩弄儿子火热的一颗心？一瞬间涌上心头的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愤怒，而在最初的怒火填胸后看清莱戈拉斯清澈的眼睛，瑟兰迪尔忽然反应过来，陶瑞尔巴不得她嘴里吐露出的语言把有关莱戈拉斯的一切关系都摘清楚，尤其在自己几年前直言不讳的提醒后，那个要强的女孩再也没表露出一分对莱戈拉斯的眷恋，而且莱戈拉斯刚才也跟自己说过，他还没有真正追求巴德，那么陶瑞尔即使知道巴德与莱戈拉斯有私交，也会在向自己汇报的时候略去这一部分，毕竟他征用身为记者的陶瑞尔做业余私家侦探并没有把真正意图对她明说。
僵住的莱戈拉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为了平静心绪他又吞食了几块姜汁饼干，再也顾不上什么掉到身上、桌上的碎屑，“你们是密林线出事那天认识的？”
“是的，我缓和了几天情绪，确定自己是真的对他念念不忘才决定找到他并展开追求的。”
“他不认识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你的儿子，否则之前他就会问我了。”莱戈拉斯语声轻得像是自言自语，而这话比起疑问更像是自问自答。
“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是陶瑞尔告诉我，他也有想与我结识的意向。”波涛暗涌的几句话，角色的颠倒，仿佛瑟兰迪尔才是身居下位。
“爸，我……”良久的沉默之后,莱戈拉斯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我不可能，不能祝福你，我——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我爱他，我无法祈求你把他让给我，毕竟他不是物品，我更不能说‘行行好，先来后到’，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所以我们——公平竞争吧！”
瑟兰迪尔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儿子会用这么悲伤的语气跟他诉说感情的困扰，他本想对他说既然你那么爱他，而我也如此爱你，我愿意退出，只要你能幸福，他能幸福，作为父亲我愿意给予你们祝福，却没想到莱戈拉斯竟然哽咽着提议与自己共同追求巴德？
“亲爱的，我想我们今天应该冷静一下，想想我们如果其中之一追上了巴德另一个如何自处，而对巴德来说他能不能接受。还有小姜饼不能再吃了，你想长赘肉被我带去健身房当着姑娘们的面羞辱么？”瑟兰迪尔起身抄起只剩下半盆的小饼干，推了面抽纸给儿子，“leggy，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我不会跟你‘竞争’，对我来说儿子比情人重要，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比你重要，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不要这么痛苦，这让我情何以堪？”
语毕的瑟兰迪尔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莱戈拉斯回身抱住了腰，“父亲，你每天都与那么多脸蛋身材无可挑剔的超模在一起，可是他们从没在你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我明白巴德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否则你又怎会对我提起他，我怎么能忍心让你独自咽下这苦果？我们公平竞争吧，不要让他知道你我的关系，你追你的，我追我的，如果他拒绝了我，那也是因为我的魅力没有你大，如果他选择了我，希望您履行诺言，给予我们祝福。”
“迟早有一日会水落石出，你有没有考虑过那时候已经选择了一人的巴德会怎么想？”
“事情还未发生，我无法判断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人的想法，然而我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尽管您认识巴德的时间还不够我的零头，然而您为他着想的心更甚于我，我怕是还没迈开步已经输在起跑线上。”莱戈拉斯仰起脸望着直到现在对他来说依旧高大如山的父亲，“所以请答应我的请求，让巴德自己决定想和谁在一起，兴许他谁也不选，我们到头来还能共饮一杯失恋的苦酒？”
“头昏脑热的傻孩子，你把巴德想象成恋爱达人了么，如果他真的是那么一个魅力非凡的男人，怎么可能轮得到被你爱上，被我遇上？”被抱着动弹不得的瑟兰迪尔捏起今天不该多吃的人形小姜饼放进嘴里，优雅得不落下一点碎渣，“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各展神通来俘获那个单亲爸爸吧，如果你赢了，我又多了一个儿子，如果我赢了，你也多了一个爸爸，怎么看都是我不吃亏对么？”
“啊哈哈哈,瑟兰……你的腰是不是粗了？会被姑娘们嘲笑小肚腩的吧！”冒出一句打趣，莱戈拉斯放开双臂快速地逃离了餐桌，“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去复习功课了，我们的竞争从明天正式开始！”
那就是说今天采取什么行动并不算违规了？瑟兰迪尔抽出写着巴德手机号码的纸条，想着要不要借口还巴恩的铅笔约那个毫不知情的男人出来。
